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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浪漸短片節近年有不少以現實手法探討社會題材,但是有時以半現實的模式去演繹效果更佳。公開組周震邦的作品《吶喊》,便以一個既有趣又心寒的方法表達對社會的觀感。


長近半小時的《吶喊》一開始便以出現可經說話來傳播的新型病毒,結果市民需要出街車共耳罩在保護自己,說話也只能成為私下交談。有天一位青年看到一名沒戴耳罩長者大喊被人帶走,繼而跟自己爸爸討論後,翌日爸爸失蹤。在求助無門下,漸漸發現其病毒的背後。

《吶喊》在故事上的起、承、轉、合清晰,而且具備一定細節。在時代背景上沒有出現電子產品,令人與人之間的接觸回到紙和筆的年代,但是談話內容卻又要放到回收桶,也許隱諭其言語的審查情況。雖然拍攝場景在香港,但是使用的文字為簡化字,而在警署的一幕更要被要求講普通話,當中對於自由的隱喻十分理想。隨著真相逐步公開,其令人看到的畫面與情節,可以說是跟人性又有另一番掙札。

也許,在病毒下不能說話,或會令人聯想起外語電影《感官失樂園》。不過作為短片的長度,《吶喊》在轉化上則以溝通及真相為主。當後段得悉真相及發生的延續,用在今時今日的香港社會裡,對於活在當下的人,又有一番深層的討論。默劇演員在片中,則可算是在社會氣氛下,唯一看似不存在但活得像樣的人。

電影在製作上算是落本,當中無論是在車上或是上下班的情景,均需要多名演員同時參演。周振邦沒有因此而將格局降低,而是找來不少人員參予,同時也將窗外一些情景矇化避免「穿崩」。此舉可算是打破了不少鮮浪潮參賽者的毛病。

縱觀而言,周震邦的《吶喊》可算是水平頗高之作,電影在半小時的空間裡,埋藏著不少深層次的隱喻,但又能以病毒傳播的題目深入淺出,對於香港社會有所共鳴,同時也看到人性、現實和溝通的狀況。作為一部短片而言,有如斯的啟發性實在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