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円的愛》是的一個頹廢毒女蛻變為拳手的故事。有一個很大的疑問,以文度理推算,何不乾脆把電影命名為宅女拳王更加直接?100 円之戀這個名字又有什麼因由?
故事講述32歲的一子是典型宅女過著無比頹廢的生活,跟家人關係惡劣迫使她離開家人獨自生活。她到了一所100円商店當深夜班店員,在店裡她遇到了拳手狩野,兩人發展為同居蜜友,一子也開始學習拳擊。可是狩野很快便移情別戀,縱使面對這種打擊,一子依然堅持練習,最後更參加了一埸亳無勝算的比賽。
在拳擊電影這個類型中,無論從史泰龍的《洛奇》,劉德華的《阿虎》中,張家輝的《激戰》,到近期 Jake Gyllenhaal 的《再戰擊情》都有一個共通之處。不論電影嘗試帶出怎樣的主題,他們都是重演一個非常古老的英雄故事。一些落泊的過氣拳手們,過著自甘墮落的日子,必須重新踏上拳手的旅程,才會找到過去的救贖或是生命的真諦。或許《100円的愛》的導演武正晴明白這一個道理,以同一個傳統敘事模式很難在拳擊類型中突圍而出。女主角安藤櫻即使可以打敗她擂台上的對手- 黑色獵豹,電影也不可能跟類型中的《洛奇》甚至日本人心目中的《鐵拳浪子》相提並論。出奇制勝是唯一出路。
首回合登場的,是其貌不揚的女主角,男主角更是豪無魅力和大志的薄倖男。電影裡出現的角色大部份也是不成器甚至是失敗男人:不受尊重的父親、囉嗦猥瑣的同事、欺壓下屬的上司、寡情薄倖的香蕉男、甚至因工作患上抑鬱症的店長。這些男性角色都構成一個社會性的模型,電影中解釋這100 円商店「本來就是為窮人而開」它成為了日本社會最底層的縮影。這種性別對換和形象上的「拗頸」不但挑戰傳統處理,同時也對日本社會有一種當代性的投射。牽動了日本男性在職場上的共鳴。
一子對拳擊的熱誠雖然有點空穴來風,其實也是導演的「包拗頸」設計之一。她對拳擊的衝動根本不是為了愛情,也不是為了什麼挑戰,純粹來是一份自我感覺良好。教練也從來沒有鼓勵她,反過來更三番四次打擊她的熱情。導演借拳館教練的說話來挑戰傳統的英雄模式:「拳擊不是你們自我陶醉的工具」「拳擊可不是鬧着玩的,你想把自己燒成灰燼?」。有人說這句話是向矢吹丈致敬,我卻認為是揶揄更貼切。
一子最終以拳擊改變了她的糜爛生活,然而電影的主題不是成長和奮鬥,而是「失敗的意義」。結構上電影也不段地製造反高潮,顛倒了成功的定義。男女主角的邂逅並不是因為彼此吸引,而是純粹因為「就手」,女主角的初夜,變成被強姦的悲劇,男主角從來沒有鼓勵一子,反而對她始亂終棄。最令觀眾期待的終極一戰,也只是一場任人魚肉的對壘。不論在愛情上或是理想上,一子從來沒有勝過一仗,但最後卻贏得家人的尊重,教練的認同,甚至愛人的關心。電影對傳統的挑戰和對失敗的再定義,不但讓電影在類型中的突圍而出,可亦勾起日本觀眾的共鳴,是電影與別不同和吸引的地方。
par ker
聽起來 有點 cu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