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戲、鏟戲、片戲

《文雀》:重味道,輕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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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不少電影因要適應內地市場,片中含著的香港氣息繼而漸漸磨滅,幸而杜琪峰的不少作品因其國際市場不同,仍有不少香港感覺在內。《文雀》從預告片開始,就滲著濃厚的香港氣息,到底實際上又是甚麼的一回事?

要談劇情,其實僅得八十七分鐘的《文雀》劇本可算十分簡單,談的是一行四人以扒手為生的集團分別碰上一名神秘女子林熙蕾,然而該名女子在找他們卻是有著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利用他們的專長來幫自己。電影的主線情節大概可以分為兩組,其中一組就是以任達華、林家棟、羅永昌及張滿源組成的扒手集團;另一端就是不斷地嘗試逃跑的林熙蕾及她與一起生活的盧海鵬的一段感情關係。

《文雀》跟杜氏過往不少電影不同的是,片中的對白較少,而每每均是利用鏡頭配上配合讓觀眾感覺。當中任達華不斷以騎單車穿梭港島鬧市,在灣仔、中環及上環一帶有著明顯的實景拍攝,其實有著濃厚的港味。片初任達華更利用了舊式相機拍攝的數幀相片在銀幕呈現,而片尾字幕亦配上了不少香港舊日的足跡。

然而,由於電影拍攝期長達三年的關係,觀眾不難看到部份場景有著跡的時期。對於外國觀眾,也許這份味道已是收貨。可是,對於香港觀眾來說,雖然港景實在,但亦有一點不接戲的情況。例如結局的一場,聲稱在上環至中環一帶拍攝,可是實際上卻出現了觀塘開源道一帶「青年桌球會」的招牌來。

相比之下,劇本看來並非是電影的重點,故此在感覺上情節較鬆散一點,角色之間的張力則只有任達華和林熙蕾的角色較強一點,倘若不能感覺電影所賣的情懷的話,也許會感到沉悶。

演員方面,任達華和林家棟的發揮算多。其實任達華演這類帶領的角色電影不少,今回算是做回本份。至於不停渴求當老大的林家棟,在收放方面稍有進步。然而,較大的驚喜也許是來自當演員的導演羅永昌。他當的扒手戇直味道十足,而且還有意想不到的造形出現,可算是極為落力。同樣令人意外的還有驚鴻一瞥的魯振順。至於張滿源,不知是否檔期問題,有數場卻疑似用上替身來,難道是無暇拍攝自己的戲份?至於不少觀眾期待的林熙蕾,沒有性感,只有感性。今回她用普通話演繹,在眼神和演出上也算是較為得心應手,反映了一段欲斷難斷的關係。

《文雀》的另一個重點,也許是扒手的實際運作,片初的一場四人合作可算顯示杜氏的功力,在情節、演員走位和鏡頭運用上算是完全配合,看得賞心,而高潮的一場亦看到扒手間的攻略。然而,這些場面在其他情況卻不算明顯。

總的來說,《文雀》作為一部香港電影,可算散發著濃郁的香港氣息,當中尤以各區景致為主。然而,也許太注意這主題的發揮,反令主線流於單薄。觀眾在入場前,宜先理解電影較重味道而輕劇情,也許入場時會更為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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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Comments

  1. Ryan

    山本:很易走漏眼。

    山本 :
    請問魯振順表現如何?

  2. Ryan

    shtmanhk:相信又是一回商業與藝術結合之例。

    shtmanhk :
    《文雀》立此存照 功德無量
    文雀是杜琪峰又一遊戲之作,程度不下於鐵三角.
    玩得最盡是音樂,實驗味道甚濃,但效果相當不俗,兩位法國音樂人 Fred Avril 及 Xavier Jamaux 應記一功.(最愛四段音樂:銅鑼灣開工,上環影相,林熙蕾色誘羅永昌及任達華).
    壓軸近十分鐘的重頭戲是另一玩味甚濃之處,零對白,純影像與音樂,相當出色,氣氛營造及畫面呈現皆是高手出招.影評人舒琪認為杜琪峰最出…

  3. Ryan

    熙少:未到這個地步吧。

    熙少 :
    各位,唔好意思﹗小弟可能眨眼次數比較多,真係見唔到魯振順出現,而片頭片尾credit都冇佢個名出現。我仲同友人講佢d戲份可能比杜sir cut走晒…

  4. Ryan

    熙少:但肯花錢相信計好成本才會這樣做吧。

    熙少 :
    漏左最重要一句,佢究竟飾演咩角色呀?可能真係要睇多一次喇,d配樂實在好好聽…片尾credit見到係由一大班人負責不同樂器演奏,成本應該不低

  5. Ryan

    S:燈光令到他的演出不明顯吧。

    S :
    海報上 主演一欄 好清楚有 魯振順 三個字喎。
    如果翻睇的話,留意後段響大廈電梯大堂果幕呃...

  6. Ryan

    熙少:相信魯振順的演出或許是部份觀眾的期望。

    熙少 :
    我見到poster有佢個名,但係電影入面好似真係冇呀你咁講,我好似有印象喇,佢同林雪去搵任達華果段,佢好似冇對白

  7. Ryan

    老馮:其實放鬆點心情,看起來便感到舒服了。

    老馮 :
    Simple is the best.我覺得《文雀》很好看,電影洋溢着濃厚的香港情懷,故事簡簡單單,不是最好嗎?拍得深如《大隻佬》和《黑社會》,觀眾說不知他拍什麼,拍得淺如《文雀》,觀眾又說不知他拍什麼,好在杜琪峯不理任何人,才可以揮灑自如。我自己喜歡很這齣充滿香港情懷的《文雀》,但大部分觀眾就不是這樣想了。

  8. Ryan

    Leo:但補拍時可能沒想過那個青年桌球會招牌及觀塘地鐵站天橋是明顯穿崩。

    Leo :
    根據訪問,因為套戲斷斷續續拍左幾年,中上環一帶有些建築物和鋪頭已不存在,所以先補拍左觀塘景入結局

  9. Ryan

    9527:多謝補充

    9527 :
    最後一場重頭戲都有魯振順

  10. Ryan

    S: 不是又來臥底吧 😛

    S :
    9527 :
    最後一場重頭戲都有魯振順
    O LY ?
    最後一場冇差人咕喎。

  11. Ryan

    東:所以用上大量配樂來。其實簡單的東西要拍也不易。

    :
    拍得很美..但是,有少許失望
    或者..他的故事太簡單
    簡單得不用說故事

  12. Ryan

    shtmanhk:班底演員乎?

    shtmanhk :
    今次好似唔見白頭佬?
    杜琪峰近年御用童星李日昇又有份

  13. Ryan

    shtmanhk:不知是向哪部粵語片致敬呢?

    shtmanhk :
    杜琪峰接受訪問指文雀除了向歐美經典電影如迷魂記及秋水伊人致敬外,還提及今次有三場戲(任達華開場補衫,林熙蕾初遇林家楝,診所偷鎖匙)是向粵語長片致敬.

  14. Ryan

    天:要大家去查證了。

    :
    imdb到寫套野有徐子珊
    是寫錯還是cut走了?

  15. Ryan

    小黑大王:其實呢個顯示杜氏的技巧出色。兩場都是值得欣賞。美中不足便是「青年桌球會」了。

    小黑大王 :
    個人欣賞的兩場戲。1)任達華和林熙蕾坐開蓬賓士,林熙蕾食任達華支煙。用了很大的closeup。林熙蕾一雙紅唇性感到極點。煙霧的升起很詩意,最後任達華一笑,輕輕交代佢已經入左局。2)最後的雨中文雀互鬥法。極像以前武俠片的慢動作,又似吳雨森的槍戰。此外一些鏡頭真係唔知點拍。好似林熙蕾在電話亭,鏡頭在天空影著銅鑼灣利園一帶一路向地面移,鏡頭角度誇張得很。是杜蛇有幾枝特別鏡頭?出面無人拍到既?

  16. Ryan

    東:配樂也是電影的焦點來的。

    :
    開首一幕任達華縫衣也不錯吧。本來沒甚特別,後來鏡頭慢慢推前,卻影入鏡內的任達華,兩人相映成趣,ahhaha再加上配樂,很有feel!

  17. Ryan

    shtmanhk: 但大家又有幾認同呢?

    shtmanhk :
    補充:杜琪峰信報專訪於6月20日為下篇,6月13日文化版有上篇.

  18. Ryan

    pinkybear 姨姨: 其實見不見到不是重點,最重要能配合到電影需要便可以了。

    pinkybear 姨姨 :
    各位好! 我去睇文雀都係為左睇魯振順 (我係佢Fans) 好在我去睇文雀之前,都有上貴 blog 睇下至知魯生o係邊個位出現.
    不過我落足眼力,都係睇到佢同文雪去捉華哥果時,o係華哥後面閃左一下 .
    尾場華哥由上環行去中環重頭戲, 就真係唔見魯振順了.
    呢套戲, 我最鐘意係華哥吊住個古董相機踩單車,勁有型 !

  19. Ryan

    shtmanhk: 住在九龍的,大可欣賞觀塘地鐵站觀塘廣場出口的「(觀塘)青年桌球會」招牌 😛

  20. 山本

    請問魯振順表現如何?

  21. shtmanhk

    《文雀》立此存照 功德無量

    文雀是杜琪峰又一遊戲之作,程度不下於鐵三角.

    玩得最盡是音樂,實驗味道甚濃,但效果相當不俗,兩位法國音樂人 Fred Avril 及 Xavier Jamaux 應記一功.(最愛四段音樂:銅鑼灣開工,上環影相,林熙蕾色誘羅永昌及任達華).

    壓軸近十分鐘的重頭戲是另一玩味甚濃之處,零對白,純影像與音樂,相當出色,氣氛營造及畫面呈現皆是高手出招.影評人舒琪認為杜琪峰最出色有二:場景的設計與佈局,和畫面構圖的編排.此說確是一矢中的,所言非虛.

    演員如以往一貫地位位恰如其份,彼此默契十足,成為眾人焦點的林熙蕾演出討好,苦練而成帶有濃厚內地口音的普通話是她表演最出色的一環.

    銀河映像耍家的黑色幽默處處可見,但最好看的還是俠義兄弟情,壓軸一段輕輕一筆已完全點題.另一深刻之處是寫五個男子成人之美的胸襟,處理得不落俗套,還不忘表揚’講口齒,重誠信’的情操.杜琪峰除了透過文雀宣揚保育,還籍似歌頌這些傳統中國人的美德,雖知兩者在今後的社會可能難以復再.

    杜琪峰花了四年時間盡量記錄一些隨時會消逝,日後難復見香港面貌,全片滲透出他對這城市一份濃厚的感情.Variety的影評人 Derek Elley 評此片如此說: A love letter to the city ,個人對此絕對認同.在一片向北望的主流聲調中(港片的特色及形式已漸被內地吞併或淹沒),還有人膽敢逆流而上,堅守本土題材及為這城市美好一面鍥而不捨的發聲,這份堅持真的很難得,也很值得尊重.文雀是08年最重要的港片,當之無愧.

  22. shtmanhk

    補充:最重要不等於最佳

    shtmanhk :

    文雀是08年最重要的港片,當之無愧.

  23. 熙少

    山本 : 請問魯振順表現如何?

    各位,唔好意思﹗小弟可能眨眼次數比較多,真係見唔到魯振順出現,而片頭片尾credit都冇佢個名出現。我仲同友人講佢d戲份可能比杜sir cut走晒…

  24. 熙少

    熙少 : 山本 : 請問魯振順表現如何?各位,唔好意思﹗小弟可能眨眼次數比較多,真係見唔到魯振順出現,而片頭片尾credit都冇佢個名出現。我仲同友人講佢d戲份可能比杜sir cut走晒…

    漏左最重要一句,佢究竟飾演咩角色呀?

    可能真係要睇多一次喇,d配樂實在好好聽…片尾credit見到係由一大班人負責不同樂器演奏,成本應該不低

  25. S

    熙少 :
    各位,唔好意思﹗小弟可能眨眼次數比較多,真係見唔到魯振順出現,而片頭片尾credit都冇佢個名出現。我仲同友人講佢d戲份可能比杜sir cut走晒…

    海報上 主演一欄 好清楚有 魯振順 三個字喎。

    如果翻睇的話,留意後段響大廈電梯大堂果幕呃...

  26. 熙少

    S : 熙少 :各位,唔好意思﹗小弟可能眨眼次數比較多,真係見唔到魯振順出現,而片頭片尾credit都冇佢個名出現。我仲同友人講佢d戲份可能比杜sir cut走晒…海報上 主演一欄 好清楚有 魯振順 三個字喎。如果翻睇的話,留意後段響大廈電梯大堂果幕呃...

    我見到poster有佢個名,但係電影入面好似真係冇呀

    你咁講,我好似有印象喇,佢同林雪去搵任達華果段,佢好似冇對白

  27. 老馮

    Simple is the best.我覺得《文雀》很好看,電影洋溢着濃厚的香港情懷,故事簡簡單單,不是最好嗎?拍得深如《大隻佬》和《黑社會》,觀眾說不知他拍什麼,拍得淺如《文雀》,觀眾又說不知他拍什麼,好在杜琪峯不理任何人,才可以揮灑自如。我自己喜歡很這齣充滿香港情懷的《文雀》,但大部分觀眾就不是這樣想了。

  28. Leo

    根據訪問,因為套戲斷斷續續拍左幾年,中上環一帶有些建築物和鋪頭已不存在,所以先補拍左觀塘景入結局

  29. 9527

    最後一場重頭戲都有魯振順

  30. S

    9527 :
    最後一場重頭戲都有魯振順

    O LY ?

    最後一場冇差人咕喎。

  31. 拍得很美..但是,有少許失望
    或者..他的故事太簡單
    簡單得不用說故事

  32. shtmanhk

    今次好似唔見白頭佬?

    杜琪峰近年御用童星李日昇又有份

  33. shtmanhk

    杜琪峰接受訪問指文雀除了向歐美經典電影如迷魂記及秋水伊人致敬外,還提及今次有三場戲(任達華開場補衫,林熙蕾初遇林家楝,診所偷鎖匙)是向粵語長片致敬.

  34. imdb到寫套野有徐子珊
    是寫錯還是cut走了?

  35. 個人欣賞的兩場戲。1)任達華和林熙蕾坐開蓬賓士,林熙蕾食任達華支煙。用了很大的closeup。林熙蕾一雙紅唇性感到極點。煙霧的升起很詩意,最後任達華一笑,輕輕交代佢已經入左局。2)最後的雨中文雀互鬥法。極像以前武俠片的慢動作,又似吳雨森的槍戰。此外一些鏡頭真係唔知點拍。好似林熙蕾在電話亭,鏡頭在天空影著銅鑼灣利園一帶一路向地面移,鏡頭角度誇張得很。是杜蛇有幾枝特別鏡頭?出面無人拍到既?

  36. 小黑大王 :
    個人欣賞的兩場戲。1)任達華和林熙蕾坐開蓬賓士,林熙蕾食任達華支煙。用了很大的closeup。林熙蕾一雙紅唇性感到極點。煙霧的升起很詩意,最後任達華一笑,輕輕交代佢已經入左局。2)最後的雨中文雀互鬥法。極像以前武俠片的慢動作,又似吳雨森的槍戰。此外一些鏡頭真係唔知點拍。好似林熙蕾在電話亭,鏡頭在天空影著銅鑼灣利園一帶一路向地面移,鏡頭角度誇張得很。是杜蛇有幾枝特別鏡頭?出面無人拍到既?

  37. 開首一幕任達華縫衣也不錯吧。本來沒甚特別,後來鏡頭慢慢推前,卻影入鏡內的任達華,兩人相映成趣,ahhaha再加上配樂,很有feel!

  38. :
    開首一幕任達華縫衣也不錯吧。本來沒甚特別,後來鏡頭慢慢推前,卻影入鏡內的任達華,兩人相映成趣,ahhaha再加上配樂,很有feel!

    同意。我也有留意鏡子。

  39. shtmanhk

    文雀四段原裝音樂:
    http://www.myspace.com/sparrowsoundtrack
    (Music by Xavier Jamaux & Fred Avril)

    1.Pickpockets Theme
    2.Smoking in a Coupe
    3.Gimme a lift
    4.Simon’s ride

    正是本人最愛四段,soundtrack只有法國版.當年伊莎貝拉的音樂在柏林影展拿獎,相比之下,文雀並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惜今年遇着的對手是黑金風雲(There Will Be Blood),音樂由Radiohead 結他手 Jonny Greenwood 主理(本人08年另一極之喜愛的soundtrack).對手實在太強,有點可惜.

    Ryan :
    東:配樂也是電影的焦點來的。
    東 :開首一幕任達華縫衣也不錯吧。本來沒甚特別,後來鏡頭慢慢推前,卻影入鏡內的任達華,兩人相映成趣,ahhaha再加上配樂,很有feel!

  40. shtmanhk

    (轉貼) 光影縱行﹕私房相簿

    全心相信《文雀》的故事壓根兒不重要,因為電影根本就是百分百導演個人的photo journal,小資到極點的扒手在中上環踏單車流離,用菲林這過時的載具,去編撰過時的人物,從而為這座城市留下永不過時的影象。

    因為自身的經歷,每天在石板街附近出沒,老爸那家沒有business model可言的老式寫字樓,則隱沒在永樂街的海味氣息之內,從Central Market到Western Market這段路,一星期總會走上好幾趟,《文雀》於是看得特別投入。尤其是任達華在孖沙街開單車,高角度的俯瞰而下,人和街道都是酷得無比。然後是畢街,時常都駕車走過,從來沒想過朦朧雨下的小巷可以如此moody,全靠杜Sir爐火純青的技術,把尋常百姓出沒的道里烹調得像旁邊「生記粥品」的牛腩般細膩。

    西港城屹立在電車路的拐彎處,有點徒具外表的感覺,好在電影就只取其外表,配合攝影師一貫的敏銳感光,干諾道中上一盞昏黃路燈映照在帶點泛白的街市正門,夜裏的上環霎時美得不可方物,林熙蕾也得靠邊站了。街市旁的兩排電車站,並立而行,上蓋的石屎帶點殘破,與周遭的建築物有點格格不入,就像傅先生、就像電話亭、就像古董相機、就像玩雀這玩兒,早已不屬這個年代,但總叫人念念不忘。

    電影預告片所引用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2008年2月11日)的標題,指杜琪「sets out to capture Hong Kong’s flavor」實不為過,更貼題的是導演自白,說是為了記錄一個bygone era的香港。

    產片難得的笑聲

    在IFC看戲那場,湊巧提供了長者優惠,不少銀髮一族也是座上客。當電影來到那些不失例牌的gag位時,院內竟傳來陣陣笑聲,這些回應近年只有看西片才感受到,在港產片現場能夠感受這樣的氣氛實在難得。卷末出roller的時候,那些黑白照片比電影本身更吸引,回頭以為觀眾跑光的時候,幾位公公婆婆還留在位上,清潔的嬸嬸也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忽爾忘記今夕何夕,戲裏戲外bygone的人和事都鑽進時光隧道去了。

    文﹕奇夫

    (明報 2008年6月22日)
    http://www.mingpaonews.com/20080622/vzi2.htm

  41. shtmanhk :
    今次好似唔見白頭佬?
    杜琪峰近年御用童星李日昇又有份

    試問閣下說的李日昇

    是不是飾演《黑社會》裡任達華的獨子;《神探》裡安志杰的”鬼”的那一位演員?

    他好像也有在羅守耀《奪帥》裡出現過…………

  42. shtmanhk

    無錯就是他

    :
    shtmanhk :今次好似唔見白頭佬?杜琪峰近年御用童星李日昇又有份

    試問閣下說的李日昇
    是不是飾演《黑社會》裡任達華的獨子;《神探》裡安志杰的”鬼”的那一位演員?
    他好像也有在羅守耀《奪帥》裡出現過…………

  43. shtmanhk

    節錄數段杜琪峰接受信報專訪的精彩談話

    談文化保育:

    「當我在電視上見到保育人士和警察爭執的時候,我很想去現場,但身邊的人拉住我.」

    「兩方面好像都各有道理,在發生這次保育事件後,香港應該驚醒一下,我們可以為下一代留下什麽?」

    談杜琪峰電影中的女性予人平面的印象:

    「坦白講我自己不是很了解到女性的思維,某程度可以說我是頗大男人主義的,我覺得這種思維是找不到理由去解釋的.」

    談韋家輝:

    「在劇本上我沒有辦法想得好過韋生.」

    「韋生的劇本令到觀眾思想的地方多些,但當你要求他不需要思想性時,他也可以很娛樂的.」

    「韋生主導整個電影創作的內容,由他想出所有的橋段.拍攝的時候,現場他基本上不去的,但事後的剪接和音樂都會和我一起做,我和他的合作簡單地說就是韋家輝是大腦,而我則是手手腳腳.」(註:神探由於故事結構複雜,韋家輝是現場跟足全片.)

    談香港的獨立電影人:

    「相對世界水平來說,新的小朋友拍的這些短片或者叫藝術電影是質素比較低的,香港人的思維太過模式化,框架化,恩想性的推動不夠.」

    「我們很多新的導演沒有heart,可能有passion,但沒有vision,作品可能樣樣都想要,結果什麽都沒有.」

    談獨立思考:

    「我不反對有人出來說我支持西藏,但為什麼周圍的人一聽到這樣的話就’丙’她,既然言論自由,你可以反對她,那就在旁邊說我反對的說法,思想上不應該這樣一面倒.」

    全文刋於信報6月20日文化版:扒手作為隱喻

  44. shtmanhk

    補充:杜琪峰信報專訪於6月20日為下篇,6月13日文化版有上篇.

  45. shtmanhk

    分析文雀及鎗火兩幕音效:
    http://www.davidbordwell.net/blog/?p=2212

    David Bordwell 訪問銀河御用音效師 Martin Chappell

  46. shtmanhk

    文雀 soundtrack 6月30日H記有售

    Ryan :
    東:配樂也是電影的焦點來的。
    東 :開首一幕任達華縫衣也不錯吧。本來沒甚特別,後來鏡頭慢慢推前,卻影入鏡內的任達華,兩人相映成趣,ahhaha再加上配樂,很有feel!

  47. shtmanhk

    文雀初版預告片出現的音樂及部份畫面最後似乎被删掉了: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zxhA85rgmE

    黑社會以和為貴也出現過類似情況,相信這些片段最終也難以重見天日.

  48. shtmanhk

    paul:如要比較杜琪峯及王家衛(或譚家明),個人會用實形容前者,後者則用虛(兩者並冇貶義,純感覺).

    杜琪峯電影就算點撚風格,始終相當注重人物描寫或塑造,及扎實的劇情根底.

    杜琪峯電影在政治層面上的影射或寓言是一直刻意存在,及需要多方面的解讀.王家衛則似乎順手拈來居多(見諸他用2046這慨念),政治層面上的解讀近乎零.

    還有一點,杜琪峯電影從來只有一個他心目中的版本,額外衍生的東西少之又少,這方面和王家衛剛剛相反.

  49. shtmanhk

    (轉貼)電影文化保育﹕官方的缺席

    《文雀》公映, 製作人高調將電影和本土情懷和保育意識掛,是耶非耶,引起評論界一番爭議。另一邊廂,早在國際成為香港電影文化標誌的李小龍,其故居卻面臨拍賣改建豪宅的命運,特區政府不肯承諾出資購入建成紀念博物館,他們心繫的,始終是盡快通過西九龍文娛藝術區管理局條例。將來的西九,不會有李小龍博物館,也不會有電影文化中心,電影只能作為活動影像,位列M plus四大組別之一。

    《文雀》公映前兩三天,網絡上看到有人呼籲相約一起觀影。杜琪粉絲眾多,這當然沒甚稀奇,令人留意的是觀影的口號竟與近年十分走肖的保育運動有關。這群關心本土文化和曾積極參與保育行動的年輕人,甚至故意選擇大角嘴的豪華戲院,一心要在碩果僅存的舊式大戲院,跟片中角色和主題同哭共歌一番。豈料院線錯搭,被逼改往充滿地產主義象徵意味的奧海城。

    天星碼頭拆卸啟發《文雀》

    《文雀》正值第七屆香港文學節舉辦期間上映,不知是否刻意安排。因為今年文學節的主題正是「書香.港情」,有具懷舊色彩的展覽,有以「本土關懷」為主題的電影研討會,電影資料館也配合放映相關的影片,包括李小龍童星時期主演的作品《細路祥》、重現殖民地時期山泥傾瀉災情的《泥孩子》,以及許鞍華備受評論激賞的新作《天水圍的日與夜》。杜琪更向資料館捐獻了他過去獲頒的多個電影獎項,捐贈儀式上除放映《文雀》十分鐘選段,並即席與與會觀眾和評論人展開一場關於電影文化保育的對話。

    杜琪在會上說了一番語重心長的話,直言《文雀》現在的版本(影片拍攝時間長達四年,當初的想法大抵跟現在不盡一致)直接受到天星碼頭拆卸風波啟發﹕他想通過電影,把可能很快便會因發展而消失的舊城景觀保留下來。故此《文雀》才會安排任達華飾演的阿祺(明顯是杜「琪」本人的代入位)拿古董相機,出入舊區,用黑白照紀錄民生風貌。而主要角色出沒的地點,都是我們隨口便說得出來的懷舊文化標誌,如舊式茶餐廳、西港城、和昌大押等。

    視為提倡保育存在爭議

    且不論那些已被列為法定歷史古蹟的建築物(如作為上環舊街市的西港城)根本沒有不被紀錄便可能消失的問題,《文雀》是否可被視為一部提倡或推動保育文化的電影,仍然有一定的爭議性。其中一個問題正好是﹕劇情片始終是事電影,當中有虛構的成分,劇情講述的故事發生地點,未必便是取景的現實對應。最明確的例子便是杜琪前作《PTU》,全片都講述阿展(任達華飾)率領的機動部隊,是在尖沙嘴夜間街頭出勤,部分評論甚至盛讚杜導拍出了夜尖沙嘴罕見的寂寥味道。現在我們當然曉得電影取景幾乎都在銀河映象樓下的觀塘工廠區,片末廣東道一戰其實是觀塘碼頭發生。因此,電影保留下來的城市景觀並不是直接的紀錄,而是需要解讀,需要經過註釋和說明的歷史研究素材。

    《文雀》也帶來了類似《PTU》的尷尬。可能基於宣傳或二三手資料流傳,《文雀》上映兩周後我聽到不少人說電影保留了不少上環的舊有景觀,很有保育意識云云。劇情上林熙蕾飾演的珍妮跟盧海鵬飾演的傅先生該是居於中上環。片末傅先生和阿祺的賭賽也是讓阿祺懷珍妮的護照,從上環走到中環,看能否保得住而不被奪回。然而,這場雨中決戰的實際拍攝場地,除了數個顯示中上環地標的中遠鏡,顯然仍是觀塘。其中一個看見「觀塘青年桌球會」霓虹光管招牌背景鏡頭,更被不少觀眾引為疏漏的大毛病。接受訪問時製作單位便表示,因為上環舊店所餘無幾(真的嗎?),才被逼以觀塘瓜代。

    評論配合達成宣示目標

    其實《文雀》的取景地點廣泛,從來不局限於中上環(遑論上環)。片首展示阿祺居住的舊樓,依劇情是在灣仔(因為他踏單車一出來便是和昌大押外觀),但拍攝場地未必便是(懷疑在尖沙嘴)。四文雀聚頭地點的茶餐廳是祥利冰室,位於天后(北角電器道)。珍妮在電話亭致電情郎,林雪飾演的傅先生手下在旁監視,以至後來三文雀(撇開阿祺)幫助珍妮偷走傅先生的夾萬鑰匙,馬仔(張滿源飾)接應汽球的地方,則在尖沙嘴天文台道附近。

    如此不厭其煩地舉例,不外乎說明保留集體回憶或保留舊城風貌,並不能只靠電影製作人一番好意,拍攝下來便成,因為電影商品大多不會是城市文化紀錄片,被保留下來的影像首先要為事服務,一切仍得跟相關評論和研究配合,才能達成其宣示的目標。《文雀》安排珍妮作為「紅顏禍水」式的致命慾望對象(fatal object),在大街小巷不斷奔跑穿插,更掀引出濃厚的,男性主導的都市浪人視覺,舊城風貌作為陰性的,被攝取(因而也包含被扭曲的意思)物,更需要評論人和研究者分析、討論和交流,令實現保育意識成為一個更複合和整全的過程。

    注重氛圍和大環境培養

    事實上,杜琪在《文雀》呈現的「保育」取向,關鍵也並不在景物的收攝或保留。片中傅先生是一代,阿祺是一代,震波(林家棟)、細蘇(羅永昌)和馬仔又是一代。三代小偷之間的競爭、成全和傳承,隱隱然才是《文雀》最關心的課題。四人合作,可共坐腳踏車走向未來,不咬弦的話,便是斜路上車人墮。傅先生和阿祺之間,更是明裏相鬥,暗自相互尊重。由是地方保育到最後落實到人才保育,現實上也對應杜琪近年進入藝術發展局,催生「鮮浪潮」創作比賽,為電影行業培養人才等種種作為。

    故此,人的教育是保育的部分內容、其指望的成果之一,同時也是其達成的條件。在電影文化方面,我們需要創作新血,也極需要評論和研究方面的人才。保育者跟被保育者(人、地、文化)之間,與其說成是雞與雞蛋的關係,勿寧說為不得不雙管齊下的實踐方向。既然要雙管齊下,甚至可謂一時並了,那麼,便不是去問誰先誰後,而是要注重整個氛圍和大環境的培養。除了有心人在正規或非正規的教育制度上的努力,把「保育」「植人」社會意識以至無意識,乃顯得倍感重要。

    民間努力官方無意配合

    社會意識的工作,我們一直由傳媒有意無意、有心無心地做。然而,大抵沒有什麼人反對,政府在監察或正面推動上,是責無旁貸的。可是,這些年來,隨香港電影由輝煌的黃金時代下滑,輿論壓力不斷增加,特區政府究竟做了些什麼呢?由電影發展基金、電影發展委員會到電影發展局「終於」成立,政府似乎只是被推一步便做一步,心態上是應付業界,思維上是重新振興一門所謂「創意工業」,由是注定新東西總比舊的更能吸引當局的決策目光。舊事物、文化保育,很長的一段時間是放入「可持續發展」的框架上理解和處理。保育是為了再發展或「健康」發展,步伐基本上總是向前,毋須懷疑。對官員們搬出文化保育種種理論的主要觀點,其實一直宛如對牛彈琴。

    民間的努力,官方根本無意配合。李小龍便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要把他的故居改建成博物館的聲音,多年來不絕於耳,當局卻一直充耳不聞。故居業主余彭年近月以四川地震賑災籌款為由,高調宣稱要把李小龍故居拿出來拍賣。事情告急,大家又施壓一番,政府就是沒有(正面)反應。如果不是余彭年自己收回成命,事情會鬧到何種地步仍不能想像。

    李小龍的本土文化(何止電影!)意義到達哪個地步,早已毋庸多辯。到外地旅遊,別人一聽見你是香港人,大部分的反應便會問你喜歡李小龍不。三年前李小龍六十五歲冥壽,大家要在尖沙嘴星光大道豎起李小龍像紀念,卻完全得不到當局的支持,除了要自掏腰包鑄像,結果讓波斯尼亞莫斯塔爾市早一天豎起「世界第一尊李小龍像」,不少香港人都感到顏面有損。(偏偏官員便不會覺得。)

    連李小龍也被視而不見

    桂林街新亞書院舊址將被拆重建,新亞舊生和媒體過去一年來不斷發聲表示可惜(最新一波是七月中的圖片展覽)。新亞精神作為香港文化象徵之一,你還可以推說是去日已久時移世易,當局已無法(其實是無力)評估其曾幾何時何其巨大的精神價值。李小龍卻不然,他的強大影響力是當下仍可驗證的。不提別個,近年頗受曾特首禮遇的周星馳便是最佳活例,堪可代言。當連李小龍也被視而不見時,一葉知秋,香港電影文化問題上官方的缺席,何其嚴重,何其丟人,大抵已為全世界所共見,所共笑。

    文﹕朗天

    (明報 2008年7月6日)

  50. shtmanhk

    (轉貼)光影縱行﹕雀遊香江(上)

    編輯來電,約稿再寫《文雀》點滴,想不到杜Sir隨意的寫生竟帶來不少迴響。平心而論,《文雀》率性而為,與《鎗火》、《放逐》、《神探》等可說是completely different animal,也許是港人給低沉的政治氣氛和牽強的合拍片潮流鬱悶了太久,偶爾迎來連串本地場景的盛宴,內心喜悅得猶如出谷黃鶯般豁然開朗。

    鏡頭以外的涵意

    誠然電影是導演個人的snapshot,觀眾也就各取所需,自行對號入座,投射個人情感到熟悉的環境。這裏也不故作高深,再來一次徹底的個人閱讀,扮成出籠飛鳥遨遊香港。

    聽說有人議論《文雀》是關懷核心中環還是邊陲上環,愚見認為其實兩者皆是,講到底便是the origin of Hong Kong。杜琪對中上環的情懷,早在《大隻佬》發揮得淋漓盡致。李鳳儀和大隻佬邂逅漫步在永樂街文咸街一帶,正是開埠早年的商貿集中地,南北洋貿易的中樞。今天置地廣場一帶當日洋行林立,上環這邊卻是華人生根發達的源頭。《文雀》結尾的硬照,最愛是水坑口街口涼茶舖那一幅,湊巧是肥彭曾經品嘗的那家字號。一部香港殖民史就從水坑口(Possession Point)出發,最後又還原到一個也許真的嗜好本土風味的總督,鏡頭以外似乎涵意十足。

    必列者士街基督教青年會的身影也在片末出現,還記得《大隻佬》暗黑之間與紙巾共舞的一場戲嗎?那是一幕襌意浪漫兼備的景象,每次經過青年會總是想起這一幕,也覺得建築物真的有型。魯迅演講以外,教人迷的是它的室內泳池和運動場。那年頭港英政府對華人的文康照顧付之闕如,青年會位處華人聚居的太平山區,成為第一代的NGO,以前瞻性的眼光、現代化的設施肩負公民康體的責任,是否又與黑暗中大隻佬健碩的體魄、睿智的思考暗合?

    甘棠第化身為「老雀」傅老先生的居停,也是神來之筆。也許有文化論者會挖空心思去打量孫中山紀念館與夾萬中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護照之間隱含的關係,但這裏本來就是富商的府邸,電影不過把它的功能還原罷了。當然,堅道曾經是分隔華洋居所的前沿,附近中山文物徑所覆蓋的里弄,正正也是中華民國、三民主義的啟蒙地,中國現代化過程的起點。今日大國崛起展翅騰飛之際,又有幾多人會追本溯源,珍惜香港對國家曾經作出的點滴貢獻?忽然想起《文雀》裏頭林熙蕾與任達華的隔窗凝視,上一趟林熙蕾的欲望之窗卻是開在荷李活道警察宿舍內《全職殺手》的家裏,中央書院師生的喧鬧,原來早已悄悄出現過在銀河影像之內。

    文﹕奇夫

    (明報 2008年7月6日)

  51. shtmanhk

    再看一次,觀感更佳.

    補充:個人最愛的幽默位是四人被林熙蕾色誘後一起坐單車的笑臉,次為受傷部位之巧妙.

    再細味多次壓軸的雨中對決,個人認為其精彩及出色程度絕對不下於鎗火商場槍戰及放.逐診所混戰

  52. 各位好! 我去睇文雀都係為左睇魯振順 (我係佢Fans) 好在我去睇文雀之前,都有上貴 blog 睇下至知魯生o係邊個位出現.
    不過我落足眼力,都係睇到佢同文雪去捉華哥果時,o係華哥後面閃左一下 .
    尾場華哥由上環行去中環重頭戲, 就真係唔見魯振順了.
    呢套戲, 我最鐘意係華哥吊住個古董相機踩單車,勁有型 !

  53. shtmanhk

    (轉貼)光影縱行﹕雀遊香江(上)

    當然這部電影不只是屬於中上環,而是屬於全香港人。許多不起眼的情節,平平無奇的地方,也會勾起許多你和我的點滴。銅鑼灣舊樓天台那幕實出色,出色的不是林熙蕾如何seduce一班文雀為她賣命,出色的是蔚藍的天、銅鑼灣的skyline、跑馬地上空的雲。曾經在附近工作,公司在利舞台廣場高層開了家飯店,每天在那兒用膳時俯視周遭的老房子天台,整齊而開揚,便幻想有天可以躺在那兒靜看風雲,會是多麼賞心,多謝杜Sir給了大家這麼一次的機會。不得不提是「四雀」之一羅永昌執導的《暗戰2》(其實還是挺好看的),也曾在銅鑼灣海傍某商廈天台取景,那兒的天空更廣闊,鳥兒也飛得更加高。

    摩利臣山踏單車那場戲也是一絕,「Mor Hill」應該也算是港人的另類集體回憶,雖然那兒沒有什麼地標,但是白天中學生上課、夜間便是終生學習持續進修,還有人游水練水。四名大漢把單車壓壞的地方,剛好就在港島區少有的單車舖前面,相信不少人在VTC門前等他或等她放學時,也曾走到店內,盤算單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昂貴。

    在網上討論區看過有人留言,說道《文雀》是「港島人」必看,似乎九龍人便與之無緣,其實並不盡然。片中多次出現通往天文台的斜路,那兒從前便是港產片常愛取景之地,可能取其交通疏落之故。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首選《真心英雄》劉青雲蟄伏在對面天台,伺機伏擊死敵,然而開槍一剎功敗垂成,最後落得悲劇後場。《文雀》裏頭任達華專用的大廈信箱,也在尖沙嘴,這類舊式樓宇就如《大事件》裏的文字樓(樓宇內籠也不是實地拍攝,而是借用了好幾座類似的樓房)一樣,成全香港人在公屋以外的另一章集體回憶。

    《文雀》具詩意的場面也不局限在港島,從喧囂的亞皆老街向窩打老道那邊走去,裏頭有兩條短短的橫街,名字已夠別致——棗梨雅道和艷馬道,兩街形成一個三角夾角,剛好有棵大榕樹,夜裏打黃燈,那怕是巴黎也得比下去,以前《柔道龍虎榜》也在驚鴻一瞥。

    故事結尾一場雨夜決鬥,直是柔道道場的昇華,漆黑的開源道媲美《柔道龍虎榜》的亞士厘道。當初還覺得電影硬要將中環的結尾搬來觀塘拍攝,總嫌美中不足。細心一想,觀塘可說是「銀河」的發源地,《兩個只能活一個》、《鎗火》、《暗戰》等早已是奔流在東九一帶,一眾《PTU》不就是在開源道尾極具型格地巡邏,《神探》追尋的七隻惡鬼,也是大模斯樣在鴻圖道招搖過市,這場戲的取景也無可厚非,總之動作漫妙就可以了。

    SOHO區遇杜琪

    記得月前在SOHO區的斜坡上(也就是《全職殺手》那影帶舖附近)和杜琪來了一趟差距只有0.03公分的相遇,那刻差點叫了出來,但想總不成變作小粉絲索取簽名,於是就此目送大師往山下走去。還好沒有傻氣,要不然打擾了人家感受都市的思緒,壞了人家捕捉光影的雅致,自己那雙褲子說不定會被割個稀巴爛呢(一笑)。

    文﹕奇夫

    (明報 2008年7月13日)

  54. shtmanhk

    文雀一刀不剪8月22日內地上映
    http://news.sina.com.tw/article/20080808/675596.html

  55. shtmanhk

    文雀亞太影展多項提名 任達華拚「追擊者」金允錫競逐影帝
    http://udn.com/NEWS/ENTERTAINMENT/ENT3/454170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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