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鏟。片」自零七年五月十二日開始運作至今,不經不覺已有六年的光景。在過去數天,來自不同背景的朋友,以文字表達了他們對於「講。鏟。片」的一些想法。
到了今天,也許該是我談我的時候。
「講。鏟。片」的起始非常簡單,只是在博客仍未到沒落之時,在朋友的鼓勵下試寫一下。怎料,小弟就只懂寫這些,不懂寫甚麼產品評測或今日午餐等。
六年之間,「講。鏟。片」就仿如一個半浮的狀態,既沒有飛起來,也沒有沉下去。這個半浮不沉的狀態,也許是博客的本質。可是這個狀態既不正常,既脆弱也不穩定。浮得太高,失去方寸。沉得太低,無法動彈。既不能完全向現實低頭,也不能抱有妄想。前者會令人難過,後者會令人瘋癲。
不少朋友視「講。鏟。片」為他們參考對象。可見,大家需要明白的是,我們也跟大家同樣只是人一個。人總會有迷途之時,因此即使很多說這處對他們有多在乎或重要的話,我們仍要提醒大家,這裡說的不一定完全正確,因為大家仍是需要在觀畢文章細想後,以立一己之見。
行內不少朋友對這處的文章十分在乎,但是這處只是一個角度,在海闊天空之時,這處實不值得大家過分地在乎。
六年之間,也許「講。鏟。片」見証著不少人成就之時。像今晚讀者專場的《狂舞派》導演黃修平與監製陳心遙,他們的年紀比我輕,但他的成就和堅持如何,也許大家觀畢電影後已不言而喻。面對著這一群港片希望,無論是能力上或成就上,我實在自愧不如。
另一點令人神傷的,就是「講。鏟。片」同時見証著港片雜誌的創刊與停刊,這處則仿如雜草或爛泥一樣,死不去,仍在一個半浮半沉,半夢半醒的狀態。
這個網誌能行到現在,將功勞放在一個人身上,既不公允,也不是現實的全部,在此我感謝一直希這處出力的朋友,他們無論是提供相片、一齊同事的拍檔,又或是每周定期或不定期供稿的專欄作者、為網誌設計或營運保持平穩的幕後功能,甚至是提供資料的讀者,也一一感謝。
「講。鏟。片」在六年間,有些事雖然我們嘗試不想,但我們不能否認的是,這一個檔口在行內與行外也許有著一定參考性。但是,我們不會這樣去想原因有二。其一,這樣去想,很易像一些網誌的後期發展至博客經濟,對於本來應有的核心價值自我毀滅。其二,此網誌本質是觀眾自發,此舉不是只有我才做到,而是該人人可以開展。
對我來說,我要感謝的是電影行內各崗位朋友對於我們的信任,讓我們可以有很大的自由度,對行內的人與事大鳴大放,特別是對於電影的評價。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寬闊的空間去讓不同的範疇有所進步。
有些人視「講。鏟。片」為神話,但這卻不是如此。因為這裡做的東西,除了票房的一塊資料較難找外,其餘部分都是靠著「觀人於微,觀察入微」的方法一步一步像拼圖拼出來。只要本著這樣去做的話,每個人在每在領域,也可以打出自己的一片天。
另一點很多人會問的,就是我們為何要自掏腰包。這個問題也不難去答,正如愛好攝影或集郵的朋友也會花費做自己所做的,我們也只是朝著這個方法去發展。不同的是,花費的除了在看戲上,也花在一些器材,一些研究。至於今晚的包場,我們也只是想表達我們對香港電影的支持。
六年過後,應該怎去走,我們正在考量當中。在這個半浮半沉的狀況,也許明天我大可以直接宣佈「講。鏟。片」停業,因為我們從來沒有承諾這是一個保証基金。我想在這個團隊的人能找到自己目標,比起這處的存亡或其他,更為重要。
也許是羅文的《幾許風雨》對於我們的感覺很合適,但是也許盧海鵬扮演羅人的《幾許瘋語》對我們更為實用。在此時此刻,大家不妨回味一下,然後再重新上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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